[原创]从天堂归来
 黑子 (2005-09-1 15:29: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真的没有想到,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将如此的死去,而且还会对死如看着小梅花鹿身上斑点那样的清晰,如突然从天而降的细雨沐浴着我的全身,一点恐惧却夹杂着一丝温暖。
  我骑的电瓶车很慢,尤其刚刚从医院回来,知道自己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之后,转弯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但是从身后疾驰而来的68路高大的双层车还是把我吓坏了,紧贴着我的左侧,好不容易坚持到车尾巴甩过去的时候,车龙头还是歪动了一下,瞬间我就重重的摔到地上,而后面接着一辆车就发疯似的从我胸脯上压过,就在前面不远处才刹住了车,感觉如同看着阿春突然弹断的琴弦,嘣的一声,心里紧张的痛一下,然后便是悄无声息的停顿,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断弦声,但是后面这一声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侧着身子,全身已经没有知觉,刚刚被毛孔吸收的雨水洒了一地,我看不到是什么车闯的祸,凭刚才听到的胸脯上那重重断弦的声音,感觉应该是一辆货车吧。
  身体当然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和不适,而且却是无比的轻松,我很想很想抬头看看天上美丽的白云——我知道,今天的天气实在太好了,打算上午趁阿春出去联系去酒吧唱歌的时间去医院查一查的,下午陪他去湖边弹琴看书,晚上呢,继续给他做好吃的菜,而从此以后,阿春再也不用为避孕的事情所烦扰,然而,早晨买的菜只能呆在冰箱里,我也只能静静的侧着,无法动弹,看着身边越来越多模糊的脚步。
  现在还听到了还在包包里面那手机动听的和弦,自己却已经飞了起来。

 我已经死去了吗?真的不甘啊!真的不甘就这样的死去!
  和黑子分手之后,也曾有过无数次死的念头,但自己害怕流血,又特别喜欢干净,实在舍不得鲜血弄脏自己素白的衣裙,虽然一个人独自跑到东北一个不知名的森林,呆了一个礼拜,居然还喜欢上了森林里洁白的野花,还有那只可爱的梅花鹿。
 
  看到了,终于看到了自己蜷曲而又瘦小的身体,长发散开在右侧的地上,左手软软的伸着,右手垫在了头下,似乎还在抚摸着头发,鲜血还是染红了苍白的脸部,还有那件乳白色的T恤,身体再往下的部位已经被人群挡住了视线——而前面呢?——果然是一辆大货车!那只可爱的淡紫色的电瓶车已经严重扭曲变形,孤零零的躺在货车后车轮边上,点缀着洁白小碎花那只淡蓝色的小背包, 从车蓝子里被抛出,带子依旧还挂在车把上,我还能依稀听到里面手机的铃声。
  阿春,现在我即使把眼睛闭上我也能看到天空棉花似的白云,从未有过如此湛蓝的天空,还有浩瀚的星辰,可以看到鸟儿嘴巴里面衔着虫子或者小草什么的,它们追逐着,快乐着。
  长发在轻轻的舞动,身体一点点的向白云飘去,微风一丝丝清凉的穿过身体,马路渐渐成了白色的丝带,时间在这个时候变得如此的缓慢,在我思维彻底消失之前,我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回忆以前曾经痛着却快乐的时光。

 黑子 (2005-09-1 15:30: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首先想起的还是初见黑子时的场景,就在我们的那个小镇上,他们好像搞什么宣传冰红茶的活动,黑子剪的是一头短短的碎发,古铜色的脸上,胡子刺刺的,眼睛深深的,浓浓的沧桑深深的填满他眼角的皱纹,他上身穿的是藏青色的圆领衫,牛仔裤上很明显是自己用油彩画的涅磐乐队主唱的头像,他弹的是贝司;阿春是节奏兼主唱,他留一头很顺的长发,身材高大,大概也有一米八几吧,皮肤却甚是白净,笑容诡异却很温柔,开襟衫上面几个纽扣没有纽,露出很挺拔的胸肌,枣红色的电吉他低低的挎着,很是显眼,形象和我喜欢的一张海报很是相像;乐队其他两个人,虽然后来也和他们在一起玩过,叫什么名字忘记了,甚至连长的什么模样都很难记得了,只能依稀记得那个鼓手很是瘦小,老是喜欢开黄色的笑话。
  哎呀,真是的,连他们唱的什么歌曲我也忘记了,总之阿春的声音很厚实,本来他们是玩朋克的,这次因为是宣传活动,唱了好多流行的情歌,绵绵的,一波一波的震撼着自己,我好像能够开始明白一点感情,虽然还是很感性的、模糊的。
 
  是的,当然,我是一直快乐的,虽然刚读完大学,可是连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不是因为没有心仪的男孩子,而是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会比一个人自由自在还要有趣的事情,奶奶一直叫我快乐的小虫子。
  那天,天气也是象今天一样的好,刚刚入夏,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还感觉凉凉的,活动快要结束的时候,黑子把贝司叫给了阿春,自己拿了一把电箱琴,他凑上了话筒,说他今天很想唱一首刚写的歌曲,名字叫二月的中间,写给今年的情人节的,也是写给刚刚分手的女朋友的。
  他们几个人一下子静了下来,阿春低着头,弹着低沉的贝司;鼓手没有踩底鼓,只是轻轻的敲着镲,黑子把吉他抱的很紧,只是用很简单而又明亮的和弦作为前奏,黑子把歌词很清晰的吐出:
 

冬季的夜空,星星寂寞的闪烁眼睛

书桌上,淡绿色的小钟,让时间,流走

夜晚

不能入睡,我不知想起什么

就到二月的中间,我的心神,恍惚不安
 

茫然的街边,我不知该往哪儿走

各色的玫瑰,象充满媚惑的嘴唇

等待着谁,去买了

在那一天,送给谁

然后枯萎,被你丢进,垃圾堆
 

等待着谁,去买了

在那一天,送给谁

然后,枯萎,被你丢进,垃圾堆
 
  说实在的,黑子沙哑的声音不怎么适合唱歌的,唱第一句的时候我还怀疑麦克风出了问题,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比阿春的嗓音更能打动人,木吉他声音清脆,扫的很干净,节奏简单平缓,但是第二段高潮部分那紧张的扫弦,真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虽然我还不怎么了解情人节怎么会把一个人伤成这个样子的,或者说,我还根本不知道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的心莫名的在痛着,跟着他的旋律一直在揪着,也担心会象琴弦那样,突然绷断。
  歌曲的高潮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黑子的声音开始哽咽了,或者在他刚开始唱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他无法坚持到最后。
  等转调部分他高音根本就唱不上去的时候,吉他的声音突然又高了一下,黑子声音却突然停住了。
  我蓦然抬头望着他的脸,在他转身的那刹那,我还是看见他脸上那两行清晰的泪水,我甚至可以想像到泪水打在琴弦上那饱满而又清脆的声音。
  我的心也突然一震,胸膛猛的被挤压了一下,我赶紧用手在眼角一摸,居然也是湿漉漉的。
  我有瞬间的窒息,还有眩晕,风从脸上滑过,感觉皮肤冷冷的。
  看着黑子双手捂着眼睛,不住的对麦克风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他转过身来,跑着奔向了台后他们休息的地方,阿春只是摇了摇头,长发在他的肩上忧伤的来回滑动。

 阿春接着换了一把电吉他,没有加鼓,所以鼓手打着贝司。

 阿春又唱了几首歌曲,而黑子一直就没有出现。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想现在就跟着跑到黑子的身后,一句话不说,静静的看他的背影。
  我从背包里面拿出笔记本和一支笔,撕下一张纸,写下:黑子,有空找小帛玩电话:8245230
  当活动结束,阿春他们收拾乐器的是,我把这张纸递给阿春,让他代为转交,我就转身跑开了。

 黑子 (2005-09-1 15:30: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一直等到出门需要打着阳伞的时候,妈妈告诉我有一个男孩给我电话,电话纪录里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但是,我知道,肯定是黑子。
  我打了过去,黑子说他们乐队就在我们镇上的一家酒吧为其他的一个乐队暖场,不知道我是否有空去看看。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酒吧的,上学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在图书馆或者操场上那片软融融的草地上度过的,偶尔我也会和朋友们出去喝茶,虽然酒吧一次也没有去过,我知道那里肯定很吵,浓稠的烟酒味道会在头发里面附上很长一段时间。
  我最后还是答应去了,或者说我根本还没有考虑这么多就答应了,对妈妈说要去外婆家领养一条小狗,匆匆吃完晚饭就跑到了那家酒吧。
  我根本不知道,酒吧一般正式开场要到8点以后的,我去的太早了,黑子他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在调试着乐器。
  黑子他们见到我来,手里的活都停了下来,鼓手带着很诡秘的笑容,伸出大拇指,向黑子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
  黑子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大头的凉鞋,人显得特别的深沉,他做了一个手势,邀我在他边上的贝司音箱上坐下。
  我那天还呆呆的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虽然担心臀部的裙子会被音箱弄的皱皱的,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坐了下来,那音箱上的提带还是垫得屁股痛痛的。
  我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我以前也没有主动和男孩子讲过什么话的,坐在音箱上,摆弄着手指。

而边上,有一个穿着黑色镂空吊带衫的女孩子就坐在阿春的腿上,右手搂着阿春的脖子发着嗲,阿春的右手就搭在她的屁股上,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怎么会这样?
  不过话讲回来,他白皙的皮肤,他很诡异的笑容,他还是有吸引女孩子那种独特的魅力的。

 如果没有黑子,我不知道我是否会被他吸引。
  黑子也没有和我说些什么,我们都很情愿的静静的坐着,一直等到他们演出的开始。
 这个晚上他们玩的是实实在在的朋克,酒吧里面沸腾着,到处有砸啤酒瓶的声音,我有些受不了,在中途他们休息的时候,我借口身体不适就离开了。

 因为酒吧离家比较近,我没有让黑子送我。

 但是黑子一直站在酒吧门口,目送我拐进另一条巷子。
 
  过了一段时间,我正式上班了,感觉自己也大了,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周六回家的时候,妈妈说有一个男孩子前几天打过一次电话。
  还是那个手机号码,黑子约我,我问他到哪里玩,他说他也不知道,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说,那好吧,到我母校的操场上看书去。
  我们背靠背的坐在草地上,大大的阳伞固定在我们中间,我给他读一些自己喜欢的散文,还给他讲樱桃小丸子的故事,他很喜欢,他吹着口哨,我猜想他此刻肯定闭着眼睛,面对着蓝蓝的天空,仰着脸。
  黑子不喜欢吃饼干和面包,也不喜欢喝可乐,中午的时候,我们买了橙汁和蛋糕,我又顺口编了好多樱桃小丸子的故事,他都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只是在听,讲到有趣的地方,他笑个不停,但是很少说话。
  天色慢慢暗下来的时候,他建议绕着操场走走,晚上有点凉,我紧贴着他,不知不觉的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攥在他的大手里。

 我对他说:“你知道吗?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哦。”
  他突然停住了:“啊?你怎么不早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啊。”
  我笑了:“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生日过不过也无所谓了啊,还有,今天,我很开心呢。”
  他也笑了:“不行,一定要给你个礼物,也庆祝我已经走出来了,请你闭上眼睛”

 我笑着闭上了,猜他会给我什么呢?
  他把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我的手心里面,然后他的嘴唇轻轻的印在我的额头上,我紧张了一下,当他嘴唇继续下滑的时候,我拒绝了他。

“不行,我得要考虑考虑,我还没有准备呢”我很认真的对他说。

 他也停了下来,左手揽着我的腰,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我张开手,是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一个琴头挂件,纯银的手工制作,精致而又干净。
  其实直到后来我才在背面发现一个很小很小的字:“若”——他以前女朋友的名字,据他后来对我讲的零星的片断,知道小若的爷爷是个银匠,还和黑子的奶奶在部队里面曾经有过一段恋情,这个琴头是小若亲手做的,琴头的前身还是爷爷的那枚戒指,是和黑子相爱十周年的纪念。
  戒指变成了漂亮的琴头,70年和10年是一样的飞过,却无法再承担一年重的砝码,新的一年,爷爷去世,小若选择了另外的一位,没有给任何的理由,自然的如同爷爷去世时带着的那平静的笑容。
  我后来曾经无意中偷看了他的日记,记载着他们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留下的回忆,每个角落都会散落着玻璃的碎片,不经意间突然飞起,深深的扎进他的内心,所以,他无法躲藏。
 
  我们又在操场上转了几圈,慢慢感觉凉意的时候,他把我送到了我的住处,他没有上来,我也没有邀请他。
  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我想,如果他坚持到我住的地方,我多半是同意的,而且有可能会同意他吻我。

 晚上我亲了脖子上的琴头。

 黑子 (2005-09-1 15:31: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第二天,我们还是约好在操场上,我依旧编着小丸子的故事,给他读我喜欢的散文,他还是懒散的吹着口哨,中午,我们吃着蛋糕就着橙汁,而这一次,我和他喝着同一瓶橙汁。
  晚上,带着好奇,或许还有少许的期待,我是主动同意他吻我的,他抱紧了我,我的胸脯顶在他的腹部有些不怎么好意思,而且因为我没有戴胸罩的习惯,所以我当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自己的胸脯,只记得他的嘴唇冰凉的,我的心跳很快,背部麻麻的,耳根烫烫的。
 
  因为我刚开始工作,事情比较多,而且又经常加班,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们一直没有约会的,但是我很想他,而且经常通电话。
  大概过了两个礼拜,也是周六,他邀请我去他的住处,说把我正式介绍给他的那帮朋友,我把脏衣服洗了洗,把被子放在外面晒了,然后骑着自行车到他的住处。
  他住在三楼,是租的房子,或许他也是特意打扫的缘故,房间要比我想像的整洁干净多了,阳台上的小圆桌上摆着花瓶,里面有新摘下来的几枝百合和白色的康乃馨,房间里肯定是刚喷过清新剂的,但是很柔和,一点不刺鼻。
  乐队里的那帮朋友都有女朋友的,女孩子都在厨房里忙着,鼓手在客厅练习吉他,黑子带着我到他的音乐房间里参观,里面有很多的吉他,黑子说,这里面大多都是阿春买的,FENDER的居多,上次在我镇上演出时候那把枣红的吉他是GIBSON的,在里面很显眼,线条很是柔和,阿春在客厅大声说它象女人的屁股,他一时找不到女人的时候,就会摸上半天。
  确实,我也有同样感觉,它很人性化的设计,我甚至都想拿起来摸一下。
  阿春跑到了厨房去帮忙了,其实他是想去吃那个女孩子的豆腐的,我注意到他的女朋友不是上次在酒吧里面坐在他腿上的那个。
  我也换上围裙,打算进厨房帮忙,黑子制止了我:“很难得让他们做菜的,以前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忙活。”
 “我靠!你每次就会做青椒炒鸡蛋,而且咸的要命!”阿春从厨房里喊着,还夹杂着字眼的。
  中午我第一次喝了点啤酒,鼓手一直在讲着我似懂非懂的笑话,部分我也能听得懂,而且,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他讲的十有八九是黄色的笑话。
  下午,几个人照旧用木吉他、木贝司,还有手鼓排着黑子写的歌曲,黑子没有唱,有的时候是哼着,有的时候吹着口哨的。
  晚饭他们不怎么乐意做了,而且早早的要走了,黑子好几次使颜色让阿春注意点,因为他的手很肆无忌惮的在他女朋友身上摸着,我看的也很别扭的。
  晚饭还是我做的,不会炒什么菜,大多会的都是妈妈教我做的素菜,黑子在边上帮我切菜,厨房灯光很柔和,我感觉很温馨,感觉自己真的长大了,虽然那个时候,我刚过了22岁的生日。

晚上我们又喝了点酒,黑子对我说天太晚了,希望我能留下来,我没有想得太多,甚至也想到假如被他拥在怀里的那种感觉。

 我笑着说:可以啊。
  黑子说我笑的真有趣,将我前额的一缕头发拂在耳后,然后轻轻的吻了我。
  房间里面放着黑子他们录制的音乐CD,稍偏一些爵士风格的,那懒散的切分音符总让我回想着第一次见到黑子的情景:那段失声和他转身哭泣的背影,我的心再次的被揪着,那莫名的感伤让我不得不紧紧的搂住了他。

 我们就拥在一起,在那轻柔的音乐里跳着舞。

 黑子 (2005-09-1 15:31: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在乳黄色的灯光下,当黑子轻轻褪去我的上衣,我却一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音乐,享受着黑子的吻还有他的抚摸。
  当衣服全被褪掉时,我还是拉着床单的一角,盖在自己的小肚子上面,同时也是半闭着眼睛,第一次看到了男人的下体,我全身突然激起一阵颤抖,而且一直不停的抖着,黑子压在我的身上时,我还是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闭着眼睛。

 黑子问我为什么抖,我说我也不知道,也停不下来。

 黑子说自己怎么就压在小筛子上了呢?
 “我就要筛你。”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当黑子进入我的身体时,感觉很痛,而且这种痛一层层的将我包裹起来,我头脑里面至少有50根神经在绷紧着,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些神经所牵引,以至我无法呼吸。

“黑子,有点痛。”我低声说道,但是相信自己还是能够忍受的。
  黑子动作开始变得温柔些,但是这阵阵的痛还是随着我的紧张逐渐堆积起来,我又失声喊了一声痛

 黑子停下了动作,点上了一支香烟。

“黑子,对不起。”我知道,虽然,今天晚上这样的场景在我过22岁生日的前一天还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但是,如果能让黑子快乐起来,我愿意奉献我所有的一切,我很愿意。

“小帛,是我对不起”黑子抬起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

“黑子,下一次吧,我肯定可以的”我笑了,而且还拧了他屁股一下。
  就这样,我们都光着身子,搂在一起,很平静的度过这个夜晚,夜里,我好像又给他讲故事来着,我真的忘记了。

我现在想起来了,黑子他们的乐队名字叫做冰河迹,黑子原来弹吉他的,后来改练贝司,负责乐队的创作,阿春节奏兼主唱;其其是主音,很帅而且很可爱的男孩子,不过实在想不到他的女朋友也是经常换的;松子是鼓手,他讲黄色笑话的时候,就如同他的鼓声一样肆无忌惮,而且滔滔不绝。
  他们的组合是很特别的,虽然出去演出的时候,也会索取报酬,但是,金钱对他们并不是很重要,黑子有一份很稳定而且很不错的工作,其其的工作也不错;阿春没有工作,但是他父亲的资产可以让他很奢侈的过好几辈子,据说他有三套房子,三部车,他只喜欢吉他还有女人,其中的一套房子里大量的收集着世界上众多名牌的吉他,而另外一套房子被黑子戏称为阿春的“行宫”——他就有那本事,一般不到一个礼拜就可以换一个女孩子。
 
  第二天,我就退掉了才租一个月的房子,和黑子忙了半天,把自己的小窝搬到了黑子的房子里。

晚上,依旧和黑子睡在一起,虽然我已经做好所有的思想准备,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放松不了,疼字最后还是叫了出来,黑子没有进去,但是也没有停止动作,继续摩擦着,碰击着,过了一会,一股浓稠的液体烫烫的喷在了我的胸脯还有头发上,我第一次知道,那就是男人的精液,还是我感觉自己第一次真的成为了女人,黑子的女人。
  有的时候,静下来仔细想想,真不可思议,我也不知道为何而改变,我只知道,我的改变是值得的,但是也可能是错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数着,我下了班,就给他做好吃的菜,然后看会电视,躺在床上给他讲我编的故事,他也给我讲很多有趣的故事。在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炒着我教他做的那几样素菜,如果周末他们没有演出,我们也会去逛街,他一直是跟在我后面的,看着他认为适合我穿的漂亮衣服,我一次一次的不停试穿着,也许到最后,我们逛了一整天,就买到一块钱的指甲油,这样的简单,却让我很满足。
 但是觉得黑子一段时间很不对劲,虽然我后来知道了原因,但是我还是想把它回忆一遍,那段时间应该已经是深秋了吧,我没有时间概念的,我只能想起那个时候我经常穿着一件粉色的线衣,上下班的时候还会穿上一件薄薄的小马夹。
  黑子经常下班很晚,而且有的时候给他的办公室电话,人却不在,我问原因,他只是很淡淡的回答最近很忙,我却依稀感觉他的身影有些飘忽而又模糊起来,我有些担心失去他。

 黑子 (2005-09-1 15:32: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12月27日,让我终身难忘的日子,记得比我的生日还要确切。
  我下班的时候,居然发现他拿着一大捧鲜花站在公司大门口,而且笑得傻傻的,我的第一感觉是吃惊,他从来没有来过我的公司,而且,即使是什么节日的,他最多送给我一支鲜花的。
  在同事们起哄声中,我们打了一辆车,当我发现是去和我们的小窝相反的方向的时候,我问他到哪里去,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而且要我闭上眼睛。
  车开的并不远,我还没有来得及考虑他的惊喜究竟是什么的时候,黑子让司机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小宝贝下来吧”黑子帮我拿过鲜花,我下了车,发现车停在一栋房子前面。
 “莫非他的朋友邀请我有什么活动?” 我跟在他的后面,没有说话,数着爬楼梯的声音。

在三楼,黑子停了下来,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扇非常崭新的防盗门。

客厅很大,墙壁刷的非常的白,客厅的地板居然是乳黄色,尤其在稍稍有些凉意的晚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明亮和温暖,没有太多的家具,客厅里面摆着一只红色的的沙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居然想到了高档的葡萄酒,前面是一只玻璃茶几,下面铺着一张稍大些的地毯。沙发正前面是一只彩电。
  有三个房间,两个是卧室,另外一个是书房,一个黄色的香蕉型沙发在书房里还来回摇着,最让我心动的是,摆在拐角处那专门定做的书橱,我轻柔地抚摸着上面凸起的木纹,虽然上面放的书很少,我总有满满的感觉。

 他的哪个朋友会拥有有如此的幸福的小窝?
  黑子就象在等人似的很随意带着我逛了一圈,吹了一声口哨,从书房里面钻出一只小狗,一摇一晃的拖着一个条幅,上面用毛笔字写着:“欢迎我的女主人!”
  我哑然失笑,蹲下身,将小狗抱在怀里,将那个条幅从狗脖子上拿下来,旋即嗓子哽咽了“我的房子?我们的房子?”
 “是的,是的”说着,黑子单腿跪在地毯上,递上一只银色的戒指,戒指细小而又清脆:“小帛,我爱你,嫁给我!”
  那个“嫁”字,让我的头皮麻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我没有回答,甚至也没有摇头和点头,把左手递了过去,静静的让黑子将戒指戴上。
  黑子笑了:“其实房子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装修好了,我先让它透透气,尤其也是为了等待今天这个日子——1227,要爱爱妻——呵呵,有点土吧?”
  黑子把鲜花插在书房的花瓶里面,然后将菜放在微波炉里热着——这几个菜应该让他忙了一个下午吧?
  我只是呆呆的倚靠在书橱边上,幸福的看着他忙碌着,眼泪一直向下滑落。

“装修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一个人忙,难道不担心装的有可能不喜欢?”

“呵呵”黑子在擦着饭桌,只是笑着。
 
  接下来的那个礼拜,只是从原来住的地方拿了些值得纪念的东西,然后,就把那个房子转租给了他的另外一个朋友。

 然后我们都请了几天的假,因为黑子说他父母很想见我。
  黑子的老家是青岛的,感觉很遥远,但是有海,有美丽的大海,我很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大海。

在火车上,我们一直讨论着如何结婚,请哪些朋友,甚至还取了今后孩子的名字,听着车轮嗒嗒的声音,心在快乐的叫着。
  黑子的父母很憨厚,父亲已经从盐厂退休,经常的笑容已经在他的眼角烙下深深的皱纹,母亲是个教师,现在教高二的语文,声音特别好听,黑子说他母亲以前是音乐老师,因为对文学的爱好,还是托关系找到了教语文的工作。

我很羞涩的回答黑子父母的一些问题,黑子父亲不怎么讲话,而母亲虽然是个老师,但是言语也不是很多。
  我第一次吃北方的菜,他母亲的手艺很好,而且我更喜欢那菜的形状和颜色。
  我们第二天就去看大海,还是那件粉色的线衣,加了一件紫色的风衣,在咸咸的海风中,一任风把长发飘起。
  海水是碧蓝的,南边的小山是青色的,红红的太阳将小山的倒影很清晰的印在海面上,然后一波一波的被浪撕碎。
  我们拉着手走在大堤上,没有太多的言语,阳光一点也不刺眼,我们的长发在阳光中跳跃着。
 
  虽然我很想在大海边多呆一会,但是两天后,接到公司的电话,要我急忙赶回去。
  我是公司的会计,最近公司年审,我得去准备财务报表,而黑子在家还忙着和父母商量和我结婚的具体安排,所以,我匆匆告别了他们,还有离别喜爱的大海,坐火车回到我那个江南的小镇。

但是,让我预料不到的是:黑子居然在家呆了一个月之久,我还在想,黑子该不会在家拖到过年吧。
  黑子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而且脾气难以理解的暴躁,他公司也不去了,琴也不弹了,拒绝所有的演出甚至朋友,整天呆在家里上网聊天,或者写文章什么的。
  我不明白,虽然想知道原因,但是我知道黑子的习性,他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我即使问了,他也不告诉我的。
  我没有问,一直没有问,每天默默给他做饭,打扫房间,但是,让我有些不能接受的是,他不仅睡在另外一间卧室,而且他的内衣也不让我洗了。

 我和他第一次吵架是在他拒绝我的亲吻开始的。
  黑子也知道的,那几天是我不方便的日子,感觉很累,而且因为公司做帐上出了一点问题,我一下班就躺到了床上,虽然我知道黑子心情很差,但是我还是很渴望他能够来到这个房间抱抱我,然后像以前一样“小帛,我菜已经买好了,你躺一会,我现在就去做,你就等着拿嘴来吃吧。”
  等了一会,他还是在隔壁上网,我听到他键盘的声音,感觉很刺耳,我走到他的身边,他听到我的脚步,回过头来,天啦,紧锁着的双眉让他惊人的憔悴,胡子乱乱的贴在脸上。

我的心使劲的痛了一下,我放弃了向他发火的念头,俯下身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想在他的嘴唇上亲一下,这个时候,黑子居然如同碰到毒蛇一样把我推开,我怔住了,呆呆的站着,泪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我记不得当时我讲的具体的话了,内容应该大多是抱怨他的吧,而且讲了很多,黑子听了以后,还是站了起来,把我抱住,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当时没有原谅他,我跑到了卧室,趴在床上哭着,不过如果他这个时候跟进来,抱着我向我道歉,我想,我还是会接受的。
  然而,一直到我模模糊糊的睡去,他还是没有进来,我知道他一直在隔壁抽烟,我闻到浓浓的烟味。

 黑子 (2005-09-1 15:33: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大概到凌晨2点,我起身打算到卫生间换护垫的时候,发现黑子躺在我的身边,他没有睡,看到我醒了,就紧紧的抱住了我,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胸脯。

“小帛,我们分手吧”黑子呜咽着。

“为什么?”虽然我知道他马上肯定会讲理由的,出于本能,我还是问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黑子的口中讲出。

“我有了另外一个女孩,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小帛,真的对不起,我没有选择。”黑子沉默了一会,他的话语中狠狠的伤着我:“你离开青岛第二天,那个女孩找过我,我们决定重新开始。”

我知道,这个决定已经折磨了他一个多月的时间,今天,他终于对我说了,那就意味着谁也无法改变了。
  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们都没有继续睡,他的手死死的搂着我。
  我第二天还是坚持上了班,或许比呆在家里要好一些,但是,等我回家的时候,发现黑子已经不在,甚至连他衣物都已经拿走。
  我的床上只有一张纸条:“小帛,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继续伤害你,我走了,别找我,保重。”

怎么会这样?
  我瘫在床上,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在床上趴了一段时间,我担心自己无法活到明天,后天。

在眼前

一袭白色的长裙,吊在一棵偏僻的小树上。

一瓶安眠药,让我彻底的睡下。

黑子剃胡子的刀片,让我静静的躺在鲜红的浴缸里。

或者

在一个深不可测不知名的悬崖,猛的跃下。

 我的后背全是冷汗,我迫切的想找个朋友聊天。
  其实说起来,在这个生活这么久的城市,我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即使要好的,我那帮朋友在感情上,她们都比我还幼稚。
  而父母,我和他们交流的更少,而且,我也说不来的原因,我和黑子谈朋友的事情,即使是在接受他的戒指之后的今天,我都没有对父母谈起,也许快乐的背后,我早就预感到了今天的结果。

 我想起了阿春,黑子最好的朋友。
 
  阿春车开的很快,电话打了不久,就听到门铃的声音,他还带来一束鲜花。
  他先是用很粗的话大声的骂着,然后静静的听我讲话还有哭泣。

不过他很会安慰人,在处理男女感情上,他要比黑子要老练的多,虽然以前我感觉到他的话不是很真实,甚至还有些水分的东西,但是,今天,我感觉他很用心,我的心情还是在他那低沉的声音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阿春担心我出事,晚上就睡在客厅的那张红色的沙发上,庞大的身躯被那唇色的沙发半掩着,长发在沙发的边缘,轻轻的散落,睡觉的时候,他的脚还不停的颠着。
  从卧室里看着他,我总觉得心情放的很平静——他怎么会给人一种很安稳的感觉?安稳中还有一种不羁和俏皮。

 我想起以前贴在房间里的那张和他很想像的画。
 

 那个礼拜,我又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而且房子很小很小。
  我没有给他和他家打电话,无论是好的消息坏的消息,对我而言都会像钢针一样一下一下的挑着我的心。
  我知道,我肯定再也受不了那空荡荡的感觉了,而阿春不管我是否同意,带了几把琴,就住在我租的那个房子的客厅里面,甚至,连我出去他都要跟着。
  还有,黑子原来的那帮朋友经常在周末过来,饭都是他们自己动手。
  我却一直在崩溃着,想像着那个叫做若的女孩,烧着一手好菜,还有甜甜的声音,依偎在黑子的边上。
  那帮朋友甚至都没有回老家过年,而我后来还是偷偷的跑到东北的一个森林,在他们诧异和欣喜的目光里,一个礼拜后,我赶了回来,而黑子,已经开始变成了一个符号,正如黑子以前对我讲的:“我已经走出来了”——甚至我比他还要快,我在怀疑要么是我根本没有真正走出来,要么,我就根本没有爱过黑子。

 黑子 (2005-09-1 15:33: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那一年,也就是去年,春节是2月13日,情人节是大年初二。
  我很清楚的记得还在去黑子青岛老家的路上,我们约好要在海边过的,甚至还有沙滩上的篝火和歌曲,我每想到这个,心情就开始低落。
 
  从父母家回到我租的那个房子的路上,看到路两边骄傲的捧着大把玫瑰的一对对情侣,他们无不快乐的走着,而我,却一直在哭着。
  我想起初见黑子的时候,他流着泪唱的那首“二月的中间”,还有,此刻,他肯定是拥着他喜欢的女孩,走在大街上,开心的笑着。
  不管怎么说,他的生活还是画了一个弧线,停在曾经断了的那个点上,而我,却无论如何无法回到我的起点。
 
  远远的看到楼下停着阿春那辆枣红的越野车,他倚靠在车门上,抽着烟,看样子已经等我好久。

阿春很偏爱红色,尤其是枣红色,他的吉他大半是这个颜色,甚至他三部车里有两部是红色的。

这辆越野车,我感觉很喜欢,要是放在一年前,我肯定只喜欢那种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不张扬的,但是线条很是柔和的轿车。
  也许是因为黑子,也许是因为他周围的朋友,也许是因为我的改变。
  看着车轮,感觉仿佛在运转,有着无比的动力,我每次看到这车轮动的时候,就想起许巍的歌曲,棱角分明,奔腾狂野。
  而前面的两只突出的车灯,我老是觉得象青蛙的两只大眼睛,能透出阿春那诡异的笑容。
 
  阿春说他今天晚上很无聊,问我是否可以陪他到城郊去散散心。
  我因为考虑到担心回家晚上乱想什么的,就答应了他,而且感觉还蛮喜欢听他讲话的,他总能找到合适的语句堵住我暴露出来的缺口。
  阿春让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虽然距离也不是很近的,但我老感觉好像我们之间有点尴尬,或许就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吧。
  我得想想那个方向盘了,很特别,是阿春特意定做的,居然做成吉他的模样,同样也是枣红色,上面用白色荧光的字印着: FENDER, MY LOVER。
  阿春开车很快,尤其是通过闹市区的时候,更是疯狂,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看到外面卿卿我我的一对对们。
  车很快就停在西郊的湖边,阿春从后备箱里拿出啤酒罐头之类的,他在车轮边上铺了一张塑料纸,我们倚靠车轮坐了下来。

 我第一次喝酒。
  酒喝了很多,我讲着以前和黑子生活的一些点滴,然后忍不住的倒在他的怀里哭着,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面对这样花花的男人,我却感觉比在黑子边上更安全。
  阿春说他很爱我,就在帮我转交纸条给黑子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我,我不信,

“那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按照我写的号码给我电话?还找了那么多女人?”我抬起头,半开玩笑的问他。

“你注定是黑子的,而且那个时候,黑子也很需要你,帮你转交纸条的时候我还有吃醋的感觉”阿春将易拉罐狠狠的捏扁。
 

“我现在只是需要一个真正爱我的人”我又哭了,将半听的啤酒一口气喝干。
  阿春突然的俯下头,吻在我的嘴唇上:“小帛,相信我,我真的爱你”
  阿春的嘴唇和黑子不同,饱满湿润,而且烫烫的,这一次,我居然没有拒绝。
  而且,这个深吻所带来的快感让我颤栗不已,它远远比黑子给我的更要强烈,不能否认,阿春这方面的经验要比黑子丰富的多。

 我只是轻轻的喊着:“黑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然后就一任阿春轻柔的抚摸,我总觉得他在凉凉的雨中在爱抚着一只受伤的小猫。
  阿春将我抱到了车上,我执意不肯让他褪掉我的上衣,阿春的动作依旧很轻柔,而且有节奏,他的手仿佛轻轻的在我的皮肤上滑过,却能把强烈的震撼以波状一层层的涌到心里。

 当他开始进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因为我和黑子生活了这么久,我还是个处女。
  阿春伸手开了音响,爵士乐温暖的弥漫着整个的车厢,只是感觉一阵短暂的巨痛后,就淹没在那阿春的节奏里。

 那晚,我真的成为了女人,阿春的女人。

 忘却鱼鳞 (2005-09-1 18:48: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读完你这一大段,眼睛有点花了.
我想你的字给我的感觉让我想起高中时候非常喜欢的一位日本作家的文笔.
就是写过和的村上龙.

在日本,他毫不比春上逊色,不过还好,两个都很讨人喜欢.
蛮喜欢看你的东西,希望你继续下去,期待ING.[audio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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