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回忆(我是姚大梦痕,大家好)
 yao (2005-04-25 15:48: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夏天的回忆




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她已经是很成功的了,能够很容易地解决自己性和物质需要的同时,仍保持了不少男性的团团围绕。[/SIZE]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聪明之举,招惹一群男人争风吃醋,也不知道那些因此而每日空空挂怀,或者落马下职的男人会怎么想。我讨厌这社会上衡量的标准,大学的氛围并不距离罪恶很远。我又极为讨厌她做的这种方式,但是不免让人闲说的一个不大好听的原因,很不幸,我得承认,我已爱上了她。[/SIZE]







她叫顾思铭,年轻,漂亮,很高,十足的交际花。这要得力于她的先天条件之外,还得归功于她口才吧。无论怎么样的场合,她总是最讨男人们喜欢的一个,尽管有时会有一些更漂亮更年轻的女孩出现。后来,我也渐渐不再出现在那些场合。对于她来说,我有一个名字叫做阿洛。很多名字都成了专属,在一个时期里出现,专属于对方。我想阿洛需要做的事,只是陪着她沿着珠江一直走下去。[/SIZE]


常常是这样,在傍晚之后,在喧嚣的汽车声中,沿着灯火辉煌的珠江,迎面而来的是夏季闷浊的空气,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沿着无比污臭的珠江一直往下走,向远处灯光的暗淡处。记忆中,我们似乎从未有过并肩而走,又似乎从没停下。[/SIZE]







一直是夏天,一直持续的夏天,广州的夏天来得迅速,又久久迟留,似乎一年只有夏和冬两个季节。[/SIZE]


一开始,南风回潮,整个空间沉闷潮湿。[/SIZE]


你看那墙壁,那些道路,就连树梢上,都是这样,整个世界都在流泪,都在流泪。[/SIZE]


这是顾思铭说的,从那句话开始,我就知道有些事将会发生了。那跨渡过夏天的半个月,整个天地是白和黑的色彩渐变,如同一个刚从海底浮出的城市一样潮湿和不可明知。[/SIZE]


街道是城市的脉络,现在尽往外流血;而高楼,向外太空揭示着城市的伤疤。这也是顾思铭说的,说完之后就是久久无言的默然。[/SIZE]


但是这样类似的话,除了在珠江边,她从未再说出口过。换个地方,换了一些人,她是一朵百合花,淡淡地笑,然后又能够口若悬河。我明白那样的笑,深得无法探底。[/SIZE]


她的事情再简单不过,可是我却花了一个长长的夏天去了解。[/SIZE]


夏天过后,紧接着冬天就挥着刀风追杀过来。那个冬天,我每天傍晚做的一件事,就是沿着珠江往下走,不过,是一个人。一般情况下,我会在两小时内抽光一包烟,天气总是冷得出奇,好像世界到处都是错位的交接。好吧,我都承认,我想念她,想念那个叫顾思铭的女孩,挥之不去。我面临着永远混浊的珠江水,在长长的漫步中,满脑混帐的胡思乱想。[/SIZE]


据说,一个男人的所有悲剧就是过分夸大一个女人的忧点;而老博尔赫斯会不停地对自己说:任何一个连续五分钟想一个女人的男人,决不是一个男子汉,而是一个女人气的人。[/SIZE]







04[/SIZE]年的夏天,那个男人离开了广州。顾思铭说:他永远不会回来了。在冬天来临之前,我知道顾思铭也不会回来了。顾思铭说她后来变成了他,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我何尝不是象她一样――变成了她。







上帝说冬天太过冰冷,上帝说男人太过于寂寞,所以创造了女人。隔壁宿舍的研究生锋这样对我说。不久我身边就多了一个女孩,女孩原来是锋的女友的宿友。不讳的说,女孩并不漂亮。[/SIZE]


人们都叫她左左,她很瘦,小巧的胸部,短发,多数时候穿会牛仔装,走在路上,会被人错认为是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我仍然在傍晚后出来散步。一般情况下,左左会跟着一块出来, [/SIZE]我们一前一后地走。有时她生气了,便跑到前面去,又或者在林荫路边的长凳的坐下,不走了,就是不走。但是,忘了说的是,我们走的路线不是珠江边,这点我开始觉得很重要。每次,经过大学的北门广场时(北门广场在珠江边),我就拐了个弯,再兜到别处去。


自然而然的,不久,我们睡到了一起。那是在冬天最后一次的冷天气,气温在零度左右徘徊来去,对于南方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冰冻。[/SIZE]


喂,今晚我宿舍的那个人不回来了,整层楼可能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她如是的说了几次。[/SIZE]


但是进入校园后,我们仍然各自回了自己的宿舍。我一个人住,在那种学校里的单间宿舍。无法入睡,不肯安然入睡,我抱着大堆棉被象只北极熊一样望着屋里四面的冰块。一口喝下床边桌上半剩的咖啡。冰冷的咖啡象蛇一样滑爬进身体的无底黑暗中。凌晨两点半后,冒着刀一样的北风,在黑暗中我敲开了她的门。一推开门,便急不可待地拥抱着她,不可抵抗的疲倦击倒了我,还来不及释放性欲。[/SIZE]







喂,是不是我不够魅力啊,怎么昨晚,你一来就睡下,而且是睡得很深,我就知道,嫌我瘦了?还是象个男人婆?或者是觉得我的胸部太小,摸起来象是摸僵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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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猜,你一定是很久没睡了吧?好象天长地久一样。你应该常常失眠吧?[/SIZE]


喂,你到底怎么啦?[/SIZE]







之后很快就到了夏天,出乎所料的是,有一天走着走着竟然走在珠江旁,我和左左两人。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我开始留意到珠江水的晃荡竟是那样的过分,波涛汹涌。那已是初夏的事情,第一个晚上走完珠江回来,左左又来了我宿舍。[/SIZE]


昏暗的台灯下,她眼泪流了下来,我知道她快乐,而且其中应该还有兴奋的成份。[/SIZE]


我们拥着彼此年轻的身体,像两张白纸叠合、翻复、扭曲。泪痕未干,满脸的表情已被汹涌而来的激情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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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傍晚之后,在喧嚣的汽车声中,沿着灯火辉煌的珠江,迎面而来的是夏季闷浊的空气,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沿着污臭的珠江一直往下走,向远处灯光的暗淡处。[/SIZE]







喂,有些事,我想,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人,她在你心里留了一个阴影,象一个黑洞,不断在吞噬着你,让你总是孤独,即将我拥抱着你。它害得你几乎夜夜失眠,白天却总是做梦,不停的梦,你只是个梦中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每次尽梦到她,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SIZE]


左左几次提起这件事,那时夏季将近尾声。季风刚过,大暴雨过后,满地潮湿,但空气清新,我又再一次想起顾思铭来,猛然醒悟般。夏天竟于一刻的瞬间结束。回首看来时的路,那些标记物,让我知道,我是一个被冰封的人,只是不停在做梦,听见冰块外面人们走来的脚步,可是我无法呼喊,无法让人们明白,我只这里等待。[/SIZE]


我知道我将要离开广州了,在寒冷的冬天来临之前。[/SIZE]


“是的,我远远的看见了你,可是我们之间却隔着沙漠,我看到了你,可是我不敢动弹,害怕那只是海市蜃楼,一场幻影。”黑暗中,有个人这样说。[/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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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mmh (2005-04-26 9:24:00)顶部 | 返回 | 村上春树的森林 
 很好看....[em08]

只是一开头对顾思铭的描述太直白,显得仓促或者幼稚了,不足以支撑后来不停的梦.[/SIZE]

又或者是,我作为女人,不喜欢那样的交际花.[/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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